第廿七回同赴会天香逢夏雨共寻欢肉螭绘春宫(第4/9 页)
要枯了!」
久宣瞧
他心疼模样,亦想起李府院中那不开花小瓣鹿韭,只摇首轻笑。钱公公则道:「竟有此等说法?李大人倒也犯不着为花淋雨,且挪到檐下便是。」
说罢三人合力,将那牡丹花坛抬到卧房窗外,恰好淋不着雨,钱公公才告辞离去。久宣见紫云衣摆沾得泥污,咂了咂嘴,拉着人走进屋内。此院原於东、北两面有双间相连,后越王教人打通墙垣,并作一间。东厢进门是个别致小厅,左侧置双木椅,椅后一道嵌玉仙兽七扇屏,屏风之后,便是卧室。卧房所在,正旧时布局两间相连之处,故格外宽敞,早已点起灯烛、燃着熏香。久宣牵紫云至衣柜前,急匆匆寻身乾净衣袍,着他换上。卧室铺着软毯,一尘不染,紫云更衣罢,却见是身透薄丝袍,欲问久宣,久宣忽又不知去向,遂也懒得呼唤,自顾赤足踱步。
却说久宣无声无息折回屋外,只因念着那株牡丹,别有思绪,立於门外遥遥望去,径自看得出神。直至雨声渐止,方闻脚步声至,久宣抬头,影壁后绕出那人身影,慢慢悠悠步近身前,问道:「在看甚么?怎在外面吹风?」久宣指向檐下避雨花,意味不明,说道:「久宣而今才知,原来王爷早对那牡丹有了意思。」
想来久宣与紫云鬼混一年有余,越王岂会毫不知情?不过睁只眼、闭只眼罢了。久宣话中有话,借花喻人,却不知越王寻来牡丹,不过是因前些日子听阿梅提过,说久宣曾问起此花,还道久宣想要,才命人栽牡丹讨他欢喜。
越王早知久宣有这么个姘头,自也知紫云乃洛阳人,怎听不明白他弦外之音,却也顺水推舟,坏笑答道:「只许蓝大老板作枝红杏承露出墙,倒不准本王当回汉光武得蓝望紫?」
果然,久宣听罢面色一僵,但顾忌今日越王有气,不敢造次,只别过头去。越王暗自偷笑,又瞥一眼屋内,见内间光影流动,便着久宣开门。二人一路绕过屏风,卧室之中却不见紫云身影,久宣愣了愣,又听几声窸窣自一旁传来。卧室西侧又是一面七扇屏,却是琉璃屏风,隐约见那头一抹身影。此西室则是旧时北厢,作书房布置,藏有甚多奇珍异宝、书卷画轴,想是紫云无所事事,游荡过去了。
越王示意噤声,与久宣蹑手蹑足绕过屏风,就见紫云背向二人,俯首案前不知看甚,听得轻微脚步,还道是久宣有意吓唬,先道:「久宣,我听见你了,休要作弄。」
只见紫云头也不回,久宣上前两步探头张望,原来是幅画轴,画中庭院深深,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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